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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……。」金泰亨沒有回答,只是微皺著眉的看著金碩珍,那表情看起來就像是默認了金碩珍的題問與否。
「那我問了?」「泰亨…,在你以前小的時候,是否也和智旻一樣經歷過類似事件……?」金碩珍拖長了語句,「我的意思是,你在過去是否也曾被霸凌過?」
「……。」除了樸智旻驚愕看向金泰亨的表情外,迎來的是會議室的一陣沉默。再來就是金碩珍接著發問:「…接下來這問題雖然可能會有一點尷尬,但我還是問了。你對智旻…,應該不只是朋友之間的感情而已吧…?」一聽完金碩珍這話,樸智旻霎的臉紅一路紅到了耳根子,反觀金泰亨對第二個問題倒是坦然得多,直接了當的就說:「我喜歡智旻,的確不是朋友間的喜歡。」對於第二題,金泰亨的坦然著實讓金碩珍下了好大一跳,沒想到這孩子對自己的情感執著可以這麼肯定坦蕩。但一方面光看樸智旻這孩子的反應,就可以得知,金泰亨的這條感情線,絕不是單向的箭頭、而是交互的雙向箭頭,兩人應該是戀人的關係。
而對於第一個問題,金泰亨雖然甚麼話也沒說,但光看他微微抽動的眉心和嘴角,大概就可判定有百分之七十,有如自己預料的那樣。為了使自己的推斷更加肯定,金碩珍又問了:「泰亨啊,再回答老師一個問題好嗎?」「你遇到霸凌的時候是在你幾歲的時候?持續的多長一段時間呢?」,金泰亨頓了下,這次他看向金碩珍的眼神明顯的一暗,瞳孔在金碩珍那一瞬間看來好像深不見底。「在國小之前就有了,一直到我國小畢業為止。」,果然。
果然。果然如自己的猜測。這樣所有的一切脈絡便合理了,終於找到了事件主因,但、金碩珍卻一點也不開心,而是太糟了!真的太糟了!要是能早些遇見這個孩子,對他伸出援手,或許就不會發展成今天這種無法挽回的地步。「泰亨,我很抱歉…。如果我能早點遇到你就好了…。」金碩珍不由自主地自責。
「現在說這些都沒有用了,事情已經發生,我並不後悔這麼做。」「即便我的人生重來一次,我還是會做相同的選擇。因為這樣我才能遇見智旻。」原本安靜坐在一旁的樸智旻哭了,在金碩珍看起來他哭得令旁人見了都痛得椎心。他們就這樣,呼吸聲、無奈感混著樸智旻孩子般隱忍的哭聲,三人坐在會議室裡頓了好一段時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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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泰亨在幼稚園的時期,因為父母希望他能夠比同齡的孩子資質更好,送了泰亨去讀著名的私立雙語幼稚園,向這樣的私立雙語學校,在同區的國立托兒所的學費相較下、可不只貴了兩三倍,但他們家收入可沒像其它讓自己孩子上雙語學校的家庭。沒有想到、爸媽單純想讓兒子『贏在起跑點』的好意,卻葬送了當時年幼的泰亨原有的天真善良的價值觀。小學也是直升同企業私立小學,噩夢就這樣理所當然的持續了將近十年,對金泰亨來說,『童年』這兩個字、在他的生命中,根本不存在。
童年對金泰亨來說只是廣告上用來騙錢的噱頭,也是那些在雙語學校裡、拿著自己事業有成的父母給自己買的名貴奢侈品炫耀較量的同學,為了在這膚淺的小小世界生存的手段。而沒有這些籌碼的自己,只有成為箭靶的份。金泰亨那時即便年幼、卻有沒向父母向其他小孩一樣、攤在地上耍賴不走,就為了能夠在學校裡能和別人比擬,他非常懂事。他知道爸爸媽媽賺錢都不容易,自己不像其他同學一樣,能將金錢視為無物。
——但像他這樣無權無勢的孩子,就是這汙濁的風氣下的犧牲品。
因為其他的小孩家境有權有勢,老師也不敢得罪,即便泰亨真的被欺負得受不了、而向老師求救,老師也因為那些上級與家長的壓力而不敢說些甚麼,甚至為了迎合、反倒責罰了無辜的泰亨。教師這樣的行為,更加的助長了那些無知的小魔頭的氣焰,金泰亨的下場只會更慘。
其實泰亨除了向老師求救,也有像父母提過學校的事,但爸媽卻認為那些只是泰亨的想像力太過豐富,也對他的求救無動於衷,進而錯失了解救這個靈魂的時機。試了幾次、爸媽的態度都是一樣的。於是金泰亨懂了,靠別人是沒有用的,老師、即便是父母,他們也不是自己,所以他們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遭受到什麼樣的對待。人類是只為了自己而生存的生物啊!事實上,他動了不只百萬次想死的念頭,但為了要活下去,為了夢想,他只能忍耐、無止盡的忍耐。當時推動金泰亨活下來的方法是他自己不斷的告訴自己:「我要活下來,我要親眼看見他們比我更加痛苦的活著直至他們痛苦的死去!所以我要活著!」但他從未想過,痛苦的、還是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啊!那些人不會記得自己犯下過的罪孽的。
而在國中時終於擺脫了過去存有憎恨記憶的地方,泰亨家舉家搬遷到現在所居住的這個縣市的郊區,情竇初開的這個年紀,他在走廊上無意間看見樸智旻這個同齡的少年,他微微憂鬱、細膩的性格隱隱的吸引著他,就開始有了默默觀察他的習慣。直到他某日看見瘦弱的樸智旻被高他一顆頭的男同學拎著他的衣領、半拖半拽的將他拉到男廁踹了一頓。金泰亨永遠都忘不了,那時樸智旻驚恐的神情,和周遭看熱鬧、鼓譟氣氛的男男女女…那些所謂的…他的『同班同學』。
那時他看到了那一幕,自己的精神好像中了邪一樣,他拼命地跑、一直跑…直到回過神來,才發現自己已經在學校禁止進入的頂樓陽台邊,雙手摳握著女兒牆,不斷地發抖和喘息。雙眼無目的的盯著樓下某處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,漸漸回過神時,瞳孔終於漸漸聚焦,沒想到自己盯著的地方,居然就恰好是樸智旻被拖過去的那間男廁,眼看人潮還未散去,就知道那少年肯定還在受著苦,自己暗罵自己道:「該死!我是在做甚麼!」,接著他趕緊通報了教官室,而自己則是躲在遠處的頂樓邊,默默的關心狀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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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的~~
到這裡是目前追平度姊那裏的進度~
這篇HMT和前傳Crow Tit鴉雀還在連載中,在我的百度和PIXIV都會更新。
想說這裡應該可以找到更多同好所以才多開一個平台和大家交流~
怕還是有人不清楚再來貼一次文章的迴路:
正篇「N.O」、後續篇「Hold Me Tight」、N.O+HMT前傳「Crow Tit 鴉雀」,三個篇章劇情有所連結,正確的食用方式是「N.O」(95) → 「Hold Me Tight」(95) → 「Crow Tit 鴉雀」(南碩)
採跳敘,時間發生的順序是「Crow Tit 鴉雀」(南碩)→「N.O」(95)→ 「Hold Me Tight」(95)
偷偷說,會有番外,如果一個不小心可能也會被我寫得很長((喂
所以每隔篇章和番外都會是劇情的拼圖,但番外篇我只會說和鴉雀篇會比較有所關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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